瓷瓶瓶口散落的粉末与万用散无异。
林大夫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:“难道,难道这就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季千柔走了过来。
林大夫想拿瓷瓶出来,不想瓷瓶被季深紧紧攥着。
他打开塞子嗅了嗅,兴奋得手舞足蹈:
“季娘子,这就是万用散!千金难求的万用散!
有了此物,阿深的手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!
只是怪哉,阿深是从何处得来这万用散?
据我所知,世间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万用散了。”
这个问题的答案,季千柔也不知道。
从她们赶来之际,季深的手中就已经有这瓷瓶了。
两人的伤口均被处理得很好,大河村的人也没有继续在此地逗留的必要。
转头下了山。
村长让村人好生休息,天亮就离开,再去怒江边上看看情况。
实在不行就寻别的路过去。
但村长、王满、徐国昌与季千柔却没有睡。
四人聚在一块。
“护卫队今天是那一队守夜?
这么大个人跟孩子跑出去,一点也没发现?”
王满站出来,被火光照着的半张脸满是无奈:
“是我带的第一小队。
但这事不能怪我们,我们哪个也没有偷懒,是……”
村长打断他:“不全怪你,但你能说护卫队一点错都没有?你们是不是看守不利?”
“是,这个罪我们认了。”王满吐了口气,嘴上答应,脸上却写着不情愿、不甘心。
“做了错事,就该罚。
护卫队要受罚,孟小艺也得罚。
至于阿深……”
村长看了季千柔一眼,语气弱了下来:“一个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也得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,阿深也该罚。”季千柔主动开口,“不如就叫王满来定如何惩罚,大家同罚。”
王满喘着闷气:
“季娘子,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?”
“我直接与你说了,阿深今夜这事办得太蠢。
他知道孟小艺要上山,明明可以通知了大家伙,大家一起上去找人。
孩子蠢些也无妨,管教管教也就开窍了,就怕大人不敢管。
王满,我说这话,你能明白吗?”
王满忽然就感觉满腔的憋屈劲下去了一些。
他就是反思一百次,也觉得今夜的错不在护卫队,是孟小艺与季深自己落跑。
村长非说同罪而论。
王满嘴上认了,心里头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