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冰烨正低头对乐晓说话,冷不丁被个中年男人叫了大哥,微微一顿,瞥了一眼他的石膏脚,摇了摇头。
男人急了,扭头看了眼完全变成石膏的胖子:“你既然、既然不能……你为什么要和他赌?现在好了,他成石膏了,咱们大家都没法恢复了。”
男人屡次打断陆冰烨说话,陆冰烨便干脆停下来,注视着他。
没出十秒,男人立刻冷汗涔涔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。
“也正好,”陆冰烨轻声道:“就拿你做个试验吧。”
男人浑身都炸了,窜得几乎一米高,拔腿就跑。
但一堵冰墙拦在了他面前,顶住他的啤酒肚,将他直接弹了回来。
男人:“……”
惊惧转身,眼前已升起四张牌。
其中,恶魔牌是明牌。
“果然如此,”一抹促狭的光闪过陆冰烨幽深的双眸:“愿井倒难得这样偏袒我。”
若是旁的人说这话,定会被人当作疯子,因为这话听起来竟像是与愿井平起平坐,在调侃愿井。
但陆冰烨这样说,旁人只觉凉风飕飕,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回答。
只有乐晓认真地问: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它偏袒你会怎么样?”
好家伙,这少年竟也觉得他们可以讨论和左右愿井的变化。
陆冰烨下颌一扬:“抽牌。”
男人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,要知道他没什么选择了——唯一比较稳妥的恶魔牌已经变成明牌,而且他是先手,只要他选择恶魔,对方可以立刻选择神明,将他击溃。
倘若他选择神明,对方必定可以选择愚者,倘若他选择愚者或是任何一张不是恶魔的牌,对方都可以选择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