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天女真的有灵，还真是会降下惩罚的。

这一刻，星野空想了很多，有感而发，然后，他伸手去触摸了一下石像，恍惚间，他听到了很多声音，有说话声，也有叮铃当啷的敲击声随即，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，一副画面在他脑海中打开。

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，一群匠人日以继夜，数以十载的雕凿，最终有了一尊天女像，此像初成，下方信徒无数，皆跪拜之。家家户户朝贡，好不热闹。

星野空甚至还能听到信徒的祷告声，虽然听不懂，但那的确是祷告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星野空睁开眼，他的精神得到了洗礼，原本火之意志最低功耗的温水煮青蛙式的攻击，会让他头皮偶尔发痒，但现在被这一洗礼，顿觉浑身清爽通透。

比起之前碰到过的类似情况，这一次又有所不同，无论是达芬奇，还是岬越寺大叔，他们的人格意识在进入自己的意识世界后，甭管会不会攻击，都是具有攻击性的。

而天女像上的意识却完全不同，这个意识可以说是一个大集合，没有任何的攻击性，只是向人展示天女像当年最巅峰的盛况和诞生。在看完这些经历后，这个意识就如零落成泥碾作尘，化作春泥更护花一般，滋润着星野空的精神。

“真是强啊，数代匠人、无数信徒，最终汇聚成了一道意识，哪怕时间都未能冲刷掉”

星野空感慨万千，这是真的强。

个人留下人格意识，或许很困难，但总会有天才可以做到。可是，想要成千上万人的意识凝聚成一道，那真是困难到了极致，绝非人力所能完成，非得天时地利人和，三者合一方才能够实现。

此等奇迹，世间少有，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碰到。

“堂本公司，呵呵，继承保护文化遗产，真亏他说得出口。”

星野空转头眺望开幕典礼方向，摇了摇头，如果当年自己有这能力，说什么也会把这公司给收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