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国兵被姐姐训了,蔫儿头耷脑的不敢再说。林返其实很想满足表哥,可他看表姐那么凶也不敢再说。

一分一厘的钱都来之不易,的确不可以乱用。六毛钱够买三十张大白纸,一张可以裁成三十二张的本,这么多够他使半学期的。

“那买铅笔吧?”买了表哥表姐都可以用。

“好。”吴国萍这回同意了。

二十支铅笔又是四毛花销,从供销社出来,与爷奶爸妈汇合一处。看他们自己买了白纸和笔,老汉就给孩子们每人买了个糖糕。

“爷爷,买根麦芽糖吧?”吴国兵一心惦记麦芽糖,趁机赶快提要求。

“麦芽糖不管饱,还是吃糖糕合算。”

得,老汉是实用主义,一心惦记吃饱。吴国兵还欲再说,被他妈踢了一脚,开口训的是他爹。

“有的吃就知足吧。你看看哪家舍得给这么多孩子买吃的?糖糕不爱吃就给我,你老子可喜欢油炸糕了。”

“我、我也爱吃。”

五个孩子一人一个油炸糕,对于如今的农村家庭觉得是奢侈了。吴爱花边吃糖糕边琢磨,她爷到底在哪儿发财了?

前世的抠门老汉,今生先是大手笔的请人管饭给二伯父家安根基,刚才奶奶扯了两丈四的棉布,两床被面被里,出来又给他们买糖糕。这么多钱票哪儿来的?

不长的街道逛了一趟,返回的时候老太太给吴爱萍买了件蓝底杏花的估衣。这衣裳有六成新,里头有补丁外头没有。女孩拿着棉衣高兴极了,穿着有些大也一点儿不影响多件衣服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