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肉,将盘子都舔干净了。

吃完后,边月带孩子们和曲阿姨告别。

曲阿姨应了一声,没出厨房。

沈容热心又害羞地送边月到门口,借着掏口袋的动作,把攒到收纳袋里的肉,塞到边月手里,天真地对边月道:“我不喜欢吃肉,姐姐把这些肉分给别的孩子们吃吧。”

边月推拒了几下,还是收下,向沈容道谢。

沈容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,边月走到树林边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
沈容笑盈盈地向她挥了挥手。

隔得太远,她看不清边月的脸。

只觉一阵寒风吹过,让她脊背发凉。

送走边月,曲阿姨才松了口气从厨房里出来,收拾碗筷,“以前倒还好。现在看她,莫名地就越来越害怕她了。”

她,指的是边月。

沈容:“也许是因为肉越来越少,她和那些孩子吃不饱。”

所以,她们开始不满,危险的锋芒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。

曲阿姨没听懂沈容的意思,又一向是个沉默的人,没说什么便去厨房洗碗了。

沈容扭头望向客厅那每晚零点会敲响的钟,问道:“阿姨,你这钟是从哪儿来的呀?”

曲阿姨:“是我爸留下来的,也许是别人送的吧?”

沈容盯着钟。

原木色的钟制作粗糙,上面是圆形的表盘,下方是大摆锤一样的钟摆。

一道小小的玻璃门,将钟摆封在了里面。

沈容盯着它看了许久,目光越来越不由自主地被那钟摆吸引。

那钟摆下方的圆锤,像一圈圈会转动的涡轮。

滴答——滴答——

她耳边,钟表的声音变清晰起来,仿佛全世界只有这一种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