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和女人搭话,“我橱子里有东西吵得我心烦,我怀疑是老鼠,你帮我去看看。”
女人:“我给你打完针帮你看。”
沈容像个任性的老太太:“你去帮我看,我自己打针!”
针已经扎进了沈容的皮肉里,女人撇了撇嘴,让她自己扶好针管,转身走向衣柜。
沈容拔出针,把里面的液体射出去,把针头擦干净,再扎回身体里。
待女人检查完衣柜转过身来时,她恰好做出拔针的动作。
“妈,你这柜子里没东西。”
沈容哼哼唧唧:“那就是在书桌里有老鼠?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。”
女人随意地看下课桌,无奈道:“这里也没老鼠,你放心睡吧。人老了嘛,记性差是正常的。”
她走过来扶沈容躺下。
沈容又像个难缠的老太太一样哼唧:“我得的病叫什么来着?我连这都记不清了。”
女人没有接话,沉默着给她打完针,扶她躺下。
沈容望着女人,又问道:“你叫什么来着?”
女人笑了:“你连我也记不清了?我是你儿媳妇,叫刘红。你大儿子你还记得吗?”
沈容摇头:“记不清了。”
刘红:“你大儿子叫吕谦,我老公。孙女孙子还记得吗?二女儿,小儿子和小女儿还记得吗?”
沈容闭着眼睛摇头,只觉头脑越发昏沉。
奇怪,她既没打针,也没吃药,怎么会这样?
刘红的声音变得遥远沉闷,越来越模糊,“你孙女叫吕雪,孙子叫吕晨,二女儿叫……”
沈容努力保持清醒,一一记下刘红说的名字。同时思考,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像中了迷药一样。
是我真的生病了吗?
她这般想着,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刘红之前离开房间时,开启的加湿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