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人得了鸟儿的回报,也赶了过来。

“若是你们的骨灰不够,我这儿可以提供四个人的。不过,只提供四个人。”

说罢,药人搬了张板凳在门口坐着,吊儿郎当地抖着腿。

若兰分完骨灰,袅袅婷婷来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,“跟我来。”

他道:“我不去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哽,眼眶也有点红。但面上还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。

其他贵人们笑起来,“你不去?那你回来做什么?”

若兰一把拉起他,带他上楼去了。

玩家们诧异又好奇地看着这一幕。

其他贵人们只是用手帕抵着嘴角抿唇笑。

曾经阴森的笑,现在沈容看来,只有少女的娇俏。

沈容想起药人之前说的话,往楼上看了一眼,也兀自笑起来。

药人说他会知道这里的事,是因为鸟儿做他的耳目。

但细想,他的鸟儿要是敢进楼打探消息,那时候又怎么会只敢在楼外等他出去?

而鸟儿在楼外,又怎会知道楼内的事?

原来,他和若兰是老熟人啊。

若兰,才是他的耳目。

笑了会儿,沈容的嘴角的弧度又淡了。

她低垂眼眸,带封政到一处僻静的角落。

佟焕等玩家就地休息,醒来时会无意瞄几眼沈容。

他们每次睁眼,都能看见沈容在和封政说话。

他俩说了一整晚的话,一直没注意。

临近午时,沈容又在玩家之间穿梭,从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小搓骨灰。

玩家们不明所以,又不敢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