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时候,无所不能的雷蒙德也需要他的帮助。
虽然嘴上雷蒙德很不喜欢他,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朋友。
一具具熟悉的尸体的尸体就这样泡在血水中,然而最让雷蒙德崩溃的是,他看到地面上漂浮着一个烧焦的小熊布偶!
“吉恩?不,这不可能,她不会死!”
慌乱的雷蒙德下意识冲了过去,试图一把将小熊布偶抓起来,然而下一刻,一只冰冷的手掌从后背穿过皮肤,肌肉组织,骨骼。
在突破胸腔保护,无比迅速的穿透整个胸膛!
呆呆的看着这双苍白,几乎没有血色,有着尖锐的猩红色指甲的手掌,大量的黑暗笼罩过来,彷佛死亡的幻象,冰冷刺骨的感觉让雷蒙德惊呼。
整个人勐的从机场的椅子上站了起来,下意识手掌放在腰间。
然而还没等他将手枪掏出手,一只粗壮的大手便按住他的手腕,随后雷蒙德这才从噩梦中醒来,他看着旁边的邓比,还有对面卡普兰先生担忧的眼神。
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——还好,这只是一场梦。
而在另一边,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学术眼镜,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,都给人一种严肃古板的卡普兰先生,将手中的咖啡递了过去,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:
“雷蒙德,又做噩梦了?你的脸色好难看。”
苍白的脸色,虚浮的脸颊挂着汗珠,雷蒙德接过咖啡下意识喝了一口:
“谢谢你的咖啡。”
彷佛电费不花钱一样,vip休息室的空调开到最大,满头虚汗的雷蒙德打了个冷颤。
温热的咖啡流入胃部,扩散到四肢百骸,让雷蒙德整个人精神一振,不过他还是一脸嫌弃的表示:“纽约机场的咖啡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。”
旁边的卡普兰先生没理会,她认真的看着雷蒙德: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。”
神情带着几分思索,雷蒙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。
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沉醉,彷佛在编织一场美梦:
“这是一场令人永生难忘的梦境,有草坪,郁金香,漂亮的房子,餐桌上摆满了食物,比之前在里昂吃的感恩节大餐还要丰盛。”
只可惜,下一刻美梦就被卡普兰先生无情的打破:
“可我记得感恩节这天我们去的是一家快餐店,里面只有炸鱼和薯条。”
雷蒙德:“……”
郁金香没了,草坪也没了,门前的这一颗笔直的椰子树也化作碎裂的泡沫,
沉默的雷蒙德弹了弹帽子,他歪着脑袋,神情带着几分无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