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蒋颂终于挣扎着从水柱中逃出生天时,宫渝已经飞快地关掉了水龙头的阀门,脸上是让蒋颂一时间难以用词汇形容出来的晦涩表情,就像是——
……嘲笑?
“……不好意思啊,蒋先生,我忘记了这个水龙头有故障,实在是对不起。”
宫渝脸上的表情已然变得真挚诚恳,仿佛愿意为了他家这个频频伤人的水龙头付出什么代价一样内疚。
蒋颂当然知道他是个影帝,但宫渝表现出来的,就算知道是虚假的情绪,也依旧是很有感染力。
他甩了甩消完毒的手朝浴室外面走去,认栽地叹了口气,“……去医院吧,宫渝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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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颂的手受伤了不能开车,加之狂犬疫苗的作用让他的手臂倍感酸涩,所以自然要坐宫渝的车回来,可当宫渝将车驶向蒋颂家院门的时候,余光里突然看到自家院门口站着的孤寂少年。
关珩?
这么晚了他是怎么回来的?
宫渝忙不迭踩下刹车,想要看清关珩脸上的表情。
蒋颂的视线跟他飘了过去,发现了站在宫渝家门口的年轻人,唇角在宫渝看不见的方向轻轻勾了一下。
他急了。
见宫渝脸上的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蒋颂忙轻轻地“嘶”了一声,在宫渝朝他看过来的时候,眸光闪闪地委屈道:
“宫渝哥哥,我的伤口好痛啊……”
宫渝是个负责任的人,毕竟是自家的猫把人家咬了,无论如何都应该负责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