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宫渝带着滔天怒火的训斥,关珩失笑了一下。
他就是因为知道有多危险,所以才没有那样做。
在那一刻他克服了本能,才握紧了方向盘,没有下意识将副驾上的宫渝直挺挺地送到危险的面前。
关珩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的反应力,让他没有做出后悔的事情。
刚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的车祸,关珩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,不过他还是努力坐直了身子去拉宫渝的手腕,嘴角抿出和往日一样乖巧的笑意:
“哥哥别生气了,你看我不是没什么事吗?”
宫渝只要被关珩碰到,就不忍心甩开他的手,只不过仍旧冷声怒道:
“没什么事?你脑袋上那一圈又一圈儿的纱布叫没事?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事?”
在关珩的记忆里,宫渝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温柔镇定的,从来没有发过这么严重的脾气,甚至让人觉得压根儿就哄不好的程度。
关珩知道宫渝这是心有余悸的恐惧,他没等宫渝再开口训斥他,便凑过去亲了一口身边男人的脸颊,然后撒娇道:
“哥哥真的好担心我出事呀,哥哥真的好喜欢我呀~”
宫渝叹了口气,“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。”
他越陷越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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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珩年轻,身体基础好,加上冬季新陈代谢快的缘故,很快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。
反观那个先行搞事情制造这场车祸的景霑,却在ICU里头活活躺了半个月才睁开眼睛。
不过听闲聊的医护人员说,景霑恐怕在以后的日子里,脑子估摸着是不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