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怎么啦？”那边的裴嫣短促地笑了一声，似有揶揄之意。“今天虞忱那小子可是很出风头呐，好好一个发布会差点被他整成大型告白现场，热搜可都挂着呢！”

林星杳一时微愣。

热搜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，经历了这么多他和虞忱也没有那个心思和时间去看。那边裴嫣可能是察觉到林星杳的情绪，兴致勃勃地给他说了一通。

林星杳不知不觉也跟着听了起来。

过了好久，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打电话给裴嫣的初衷，连忙开口：

“裴姐，我是想问之前你提醒我要注意钱江，是因为什么啊？”

裴嫣停住自己的滔滔不绝，想了想，回道：

“这个啊，钱江这个人不行。他在CY算是个老人了，资历挺深，至少你没来的时候他就在。哦，对了，虞忱当总裁之前他就已经是主任了，就是一连这么多年都没再升过职。”

裴嫣说到这里，颇有些幸灾乐祸。

“以前曾有人挡了他的路，他用了脏手段对付人。因为做得隐晦，被对付的那个人找不到证据，也认栽跳槽走了，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，当主任仍旧当得风生水起......前一阵子你不是升职了吗，正好阻了他的路，他可是觊觎副总一位很久了，所以我才想着提醒你一下。”

她自顾自说得起劲，却是没发现林星杳这边已经很久没出过声了。

林星杳听着听着，眉头慢慢皱了起来。浅色的眸底映进窗外浓稠的夜色，倒显得幽深了几分。

“......嗯，谢谢裴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