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莉亚突然很讨厌查尔斯这幅模样，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，对所有人都千篇一律，“我不会同意的，让你失望了，不管承诺什么，我也不会答应这件事。”

“没关系，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。”

“够了！查尔斯，我不想再和你聊下去，我得回家了。”听到他的话，艾米莉亚觉得自己都快气炸了，她准备扭头就走，但查尔斯偏偏叫住她，并且把桌上的杯子移到了她面前，低声说：“我会让科斯特送你回去。”

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显露所谓的绅士风度，她一点也不需要。

艾米莉亚瞪了查尔斯一眼，突然真的感觉口干舌燥起来，坐在沙发上索性直接把水喝了，又听耳边响起那富有磁性的嗓音，“抱歉，一直以来我都习惯用这样的方式面对所有人，如果你不喜欢，我愿意改变。”

原来他早就意识到了这点。

艾米莉亚神色微动，有些怔怔地看着查尔斯，那双融进星辰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看着她，不仅是在征求她的意见，也希望得到她的原谅。

“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呢，查尔斯。”

艾米莉亚突然笑了一声，垂下眼眸意识到自己手背的黑色玫瑰纹身微微发烫。

她可没有许下什么愿望，让一个有着恐怖变异能力的男人刻意为她改变什么。

纹身每次发烫都会帮助她实现一些奇思异想，她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变异能力，而是更多地相信这是冥冥之中母亲对她的呼唤。尽管她现在很想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丢下她离开，让她一个人在恶臭的哥谭生活，但血缘这种东西，是她无法控制的。

如果她的母亲还能活着，想必她也只会像个人类孩子一样流下眼泪。

“我不希望你变得这样纠结，艾米莉亚。”查尔斯很想知道现在的她正在想什么，但最后还是伸手触碰了她紧皱的细眉，语气温柔到了极点，“我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样保持自信和快乐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艾米莉亚的错觉，被查尔斯触碰的地方有点麻麻的，她站起来撩了撩凌乱的长发，“查尔斯，我只是在配合你的深情，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太尴尬。不过你刚才说的是你一个人的事情，改不改变和我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