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看在查尔斯的面子上，她一定会让妄鸦用翅膀狠狠地扇他一巴掌。

真是闲到发慌的富人。

艾米莉亚不想再和他继续聊下去，偏过头对科斯特说：“开车吧，我需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
布鲁斯这次没阻拦，脸上戏谑的表情慢慢消失，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，查尔斯缓缓移动到他身边，语气听不出真假，“我很喜欢她。”

布鲁斯笑了一声，“美好的东西没有人会讨厌，说实话我现在还真对艾米莉亚产生了兴趣，或许你可以让她常来琴的实验室走走。”这样他就可以常常见到艾米莉亚了。

本来是半开的玩笑的话，查尔斯的沉默却让布鲁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，他略带惊讶地低头看向查尔斯，很直接地问道：“查尔斯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“暂时没有。”查尔斯平缓了语速，“不过艾米莉亚或许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，她很会善于发现常人忽略的，无论别人怎么掩藏。”

布鲁斯却表现得很有自信，看刚才艾米莉亚离开时的表情，已经把他归纳在富家的花花公子范围内了，“她今天晚上应该会进行玫瑰花的实验，真是个努力聪明的女孩，但我不觉得她会认出我来。”

“希望吧。”

布鲁斯跟在身后，奇怪地问道：“查尔斯教授，难道你感受不到吗？”

“抱歉。”查尔斯淡淡地说道，视野里看不到车辆后才进入了实验室，似乎不太想在这件事情上讨论太多。

实际上查尔斯在听到“产生兴趣”几个字时，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，布鲁斯的话和今天的行为都让他感觉到到了不适。

——

科斯特花了二十分钟才把艾米莉亚送到奥爱卡废弃站，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艾米莉亚一直在半路要求停车，走进好几家看上去很奇怪的店，回来时手上拿着的东西也被纸袋包得严密。

他往后暼了一眼，看到艾米莉亚带着手套抓了只浑身金黄流着脓液的蟾蜍，还时不时拨动它的四条腿，瞬间感觉自己眼皮都在乱跳，“艾米莉亚，你一直都是这么奇怪的吗？”

艾米莉亚头也不抬地回道：“奇怪什么？”

“女人不应该都很害怕这些东西吗？”在他的印象里，除了琴在看到这些东西后会表现得镇定以外，其他人都会被吓得倒在地上。

艾米莉亚让妄鸦叼着纸袋，自己抓着蟾蜍下了车，“温顺不咬人，多可爱的小动物，为什么要害怕它。等会我会把它身上的皮都扒下来，你要来看吗？”

科斯特砸舌，果然搞研究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。

“不用了，我忙着回去帮助琴。”

“请便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
科斯特隔着车窗说：“希望你实验顺利。”

科斯特离开后，妄鸦终于能变成人形，它从艾米莉亚手中接过蟾蜍，几个纸袋里还装着其他有着不同毒性的动物，其中最恐怖的一只白环蜘蛛已经从它的手臂缓缓爬到了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