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答得很干脆，也没有一丝犹豫，让艾米莉亚剩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，像查尔斯这么优秀又帅气的人，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。

“那真可惜。”艾米莉亚看向周围，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，“琴呢？”

查尔斯觉得她在说些很奇怪的话，“琴？”

“换个话题吧，这个话题我很不喜欢。”艾米莉亚连忙打断他，之前那副干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又重新出现在脸上，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提起的。“感情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，或许我应该试着看淡它。”

语气看似是在开玩笑，但静静坐在她身边的查尔斯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复杂情绪，他不需要对艾米莉亚进行读心，也大概猜到了，“如果你不介意，可以把憋在心里的事情说给我听听。”

艾米莉亚突然凑近了几步，微微俯下身，那双带着带笑意的眼睛注视着查尔斯，试图在分析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，“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像个心理咨询师？”

又仿佛过了很久，查尔斯也静静看着她，眼睛一眨不眨，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，他又听见艾米莉亚说：“可惜我需要的不是所谓的心理治疗，而是……彻底的陪伴。”

谁又能知道艾米莉亚看似洒脱的表面下，缺少的是什么。

就像她说的陪伴，彻底的陪伴。

“如果你能把关于你双腿的事情告诉我，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。”艾米莉亚退了半步，尽管她并没有在查尔斯听到自己说出那些话时，显露出来的害怕和反感。

“要不要考虑考虑，这是个很划算的合作。”

玫瑰花在窗台迎光盛开，查尔斯眼中的蓝色像月光下的大海，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，“好啊。”

“那我可以只听你说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答应得这么爽快，我现在可以反悔吗？”艾米莉亚的直觉，表面是她占优势，其实查尔斯才是最后的大赢家。

查尔斯表现得有些失落，不过并不影响继续他们之间的话题。

在房间里坐了十多分钟，艾米莉亚站起身，估摸着妄鸦也快回来了，所以也要暂时离开片刻，不过她临走前不忘对查尔斯说了一句：“你的眼睛真好看，查尔斯。”

——

打开门后妄鸦果然已经等在了外面，艾米莉亚朝它勾勾手指，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对方有些委屈，“妄鸦，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