企鹅人无奈地耸肩，表现得很无所谓，“你们没有直接的证据。”

这里的机器没有拍下他身上关于卡尔德拉的任何画面。

“只要你说出关于卡尔德拉的事情，我可以考虑让你离开这里。”琴说。

“真的吗？”企鹅人摘下帽子，主动从床上站了起来，他靠近琴，整个人都趴在铁栏上，“你确定会让我离开，而且保证你身后这群人不反悔？”

琴表情顿了顿，“我会尽量为你争取的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企鹅人故意吊着她，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：“那还真是抱歉，我在这里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美食，还能每天睡个好觉，比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生活好太多……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可怎么办？”

听完琴身边的科斯特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，“你有胆子就再也不要出去！到时候可别求着我们让你离开！”

“啧啧啧，看来已经有人忍不住要对我造成威胁了，我可真是害怕极了！”企鹅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，彻底激怒了科斯特，下一秒的科斯特开始打开房门。

琴连忙拦住他，“不要冲动科斯特，我们再试试其他办法。”

“像他这种人就是欠揍，只要让我揍他一顿，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！”

琴紧紧拉着他，保持着清晰，“现在还不能动他。”

“没错，要是你们让我感到不适或者让我受伤，卡尔德拉的线索就会彻底断掉，这样的话恐怕无法救助你们的同伴了哦。”企鹅人转身又躺回了床上，特意偏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罗根。

“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。”科斯特一脚踹在栏杆上，还是觉得不够解气。

企鹅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，相比之前在琴面前的哭诉求可怜，现在的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。

这群人暂时不会对他动手。

既然都来到了这里，他怎么也得让这群人也尝尝苦头。企鹅人想。

不过——

企鹅人把目光移到门外高大身影以及他身边的轮椅上，忍不住让自己收敛了很多。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站在后面的两个人是蝙蝠侠以及……某所学院著名的教授。

如果说蝙蝠侠是个难缠的对手，那么这位神秘的教授，很可能就是位最捉摸不透的人物。

看来哥谭最近很热闹，又来了一批新人。

蝙蝠侠竟然还能和他们统一战线，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很不妙的消息。

“想知道些什么呢，如果你们有我感兴趣的交换条件，我可以试着考虑透露一点儿。”

“卡尔德拉的弱点。”

“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
企鹅人突然开始笑了起来，尖锐刺耳，甚至表情都开始变得扭曲，“卡尔德拉的事情不要来问我，因为我也不知道，就让你们也体会体会这种痛苦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被这种东西控制，成为连畜生都不如的傀儡！”

他笑起来的时候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，眼珠也疑神疑鬼地到处乱转，张着带着血迹的嘴大笑着，实在有些神经质。

果然在企鹅人这里什么也问不到，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疯，只要一靠近或者是问些什么，就会得到企鹅人送的尖叫套餐，半个小时下来，众人的耳朵都要聋了。

“真是个疯子，之前还觉得他很正常。”科斯特受不了走出房间，站在走廊上吐槽。之前他见到企鹅人时，对方还是个打扮得体的富人，一言一行都显得很绅士，可现在……简直就是个怪人。

蝙蝠侠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，表示无能为力，他拿这样发疯的企鹅人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，毕竟他很不擅长对付精神方面不正常的人。如果是对付这种病人，或许那位护士小姐更拿手……

提起那位护士小姐，布鲁斯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始终神色淡淡的查尔斯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更多的表情，恐怕就算企鹅人在他面前发狂，他的眼睛也很难眨一下。

真是过分冷静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可以找其他人帮忙？”

布鲁斯问。

查尔斯好像刚刚才缓过神来，他的眼睛也终于动了，他问布鲁斯，“找谁帮忙？”

“你没想到吗？”

查尔斯，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算了，就当我没说吧。”

企鹅人的怪异行为和发出的噪音让布鲁斯无法忍受，他掉头从角落里找了块破布，直接塞进了企鹅人的嘴里。

“你的脑回路的确和很多人不一样，一时间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。”布鲁斯直起背，故意拍了拍企鹅人的肩膀，“所以老朋友，我们还真是有缘分，每次哥谭发生的事情都和你有关，让我想想这次该用什么办法惩罚你呢。”

企鹅人无法说话，但双眼往上弯着明显在笑，这对于布鲁斯来说无疑是种挑衅。

“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和你耗下去，接下来的几天里，我会用各种办法让你开口把关于卡尔德拉的东西吐出来。”

“当然，今天晚上你可以睡个好觉。”

企鹅人的表情显得依旧很欠揍，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让布鲁斯看着实在有些窝火，他忍不住在末尾加了一句，“你应该还认识门外那位查尔斯教授吧……如果是他亲自动手，说不定会将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。”

企鹅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，并没有太多害怕，更多的是在好奇查尔斯究竟要怎么对付他。

抹杀？

是让他消失的意思吗？

一边的琴完全没什么心情陪企鹅人闹折腾下去，因为罗根的情况又开始恶化，体内的病毒又开始加快速度在皮肤上分泌出有毒液体，眼睛更是开始在黑白间来回变换，随时都可能被夺去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