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莉亚上靠在车窗边，没见到科斯特的身影，问：“你的专属司机呢？”

“他在帮琴处理楼上的东西。”查尔斯身下的轮椅似乎可以随意控制，他对“司机”这个称呼只是笑笑，科斯特的本领如果只是作为司机，实在太可惜。他一直主动留在哥谭，大部分是因为琴的原因。

“果然整天只会围着琴打转，没想到连癞□□都怕的大叔，在感情方面倒是挺勇敢的。”艾米莉亚突然说，语气里带着调侃，看向查尔斯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衅。

查尔斯神态自若，附和点头，“的确，在某些方面上我不如他。”

楼上正帮忙处理一片混乱的科斯特打了个喷嚏，他摸摸自己的鼻子，没感冒。

“你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强。”查尔斯似乎很少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变异能力，更多的是处于一个旁观者的状态，不能说他对伙伴漠不关心，但比起其他领导者，要冷漠得多。

这种冷漠源于他的内心深处。

但是这些问题和不敢面对某些感情，又有什么联系？

随后，查尔斯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，反倒是谈起了科斯特，从刚认识科斯特开始，再到他最近几年的变化成长，很详细，但艾米莉亚听得耐心全无。科斯特的过去未来，她并不感兴趣好吗？这些话倒不如留着说给琴听。

两人聊不过五句话，艾米莉亚脸就冷了下来，盯着不远处的枯树枝找妄鸦，来之前她让妄鸦在门口乖乖等着自己，这会倒是没影了，大概是又去探查消息了。身边的查尔斯注意到她不耐的动作，带着笑意止住了话题。

果然是一句话也逆不得。

一声叹息声传来，轻得几乎听不清，艾米莉亚偏头看他，“你叹气做什么？”更应该叹气的不应该是她吗？

正疑惑间，两人面前突然停了一辆车，布鲁斯他拉下车窗，喇叭按得很响：“今天刚出库的新车，试试手感。”

上了车，艾米莉亚才知道布鲁斯也要去见那位j先生，而且还特意打扮了一番，容光焕发，看起来更帅气了。艾米莉亚坐在后座，默默听着查尔斯和他的对话，大部分都是关于抢救的议员，好像政府对这次发生的意外很不满意，一定要给个交代，否则追查到底。

最后她也是从布鲁斯的口中才得知，原来上面已经开始命令警视厅的戈登警长负责，纽约那边的政府连同哥谭市一起给戈登和查尔斯施压。难怪刚才查尔斯下楼后的脸色不太好看，原来是被政府压了一头。

但这一切的压力，查尔斯没主动提起，也没有丝毫表示。

似乎是心有灵犀，前面正与布鲁斯聊天的男人回头，安慰般地说了一句，“一切还有我。”

艾米莉亚本来还在因为刚才查尔斯的回避生气，现在被他这么一说，别扭得不想看他的眼睛，生硬地拒绝，“我不需要。”这些来自外界的压力，她完全不会在意。

两人这互动倒是把布鲁斯看乐了，他笑眯眯地打着方向盘，很多话忍着没说出口，毕竟害怕艾米莉亚会再次记仇报复。上次把她养的宠物当药抹，副作用竟然是让他一直噩梦不断，每次闭上眼都能感觉到那些爬行动物伸着黏糊糊的舌头舔他的皮肤……并不恐怖，但很恶心，他忍耐了一个星期，最后不得不向艾米莉亚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