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米拉挺直背脊，并不觉得在这场对话中自己要处于弱势，她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和研究都很有自信，在研究植物这方面上，她的热情不输给任何人，“卡尔德拉的本体是一种植物，很古老的植物。我只在书籍上看到过记载，目前还没能找到样本。”

“嗯，除了这点还有其他的吗？”

见她神色淡淡，帕米拉都有些怀疑她已经知道了，“你难道没什么其他的疑问吗？”

“你要知道找我合作的人不止有你一个，我有权选择拒绝。”艾米莉亚的话没错，奥爱卡在哥谭百姓中的传播范围不广，但只要是对精神病患者或者药剂方面感兴趣的人，都会主动联系她，希望可以一起合作。

之前那位布鲁斯介绍的生物学家也没例外，一路从琴那边顺藤摸瓜找到了艾米莉亚，甚至每天十多个电话对打过来，为的就是能够和艾米莉亚合作研究药剂。

不过这些都被拒绝了，至今为止，她真正合作过的人只有琴。

“好吧，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抢手，我必须得抓紧机会。”帕米拉正色：“我可以感知到这种植物，但需要一定的条件。”

艾米莉亚背靠座椅，翻起了笔记本，打开其中一页给她看，“你看的那本书我已经看过了，上面是我对这种植物的个人见解，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和独特的见解都可以提出来。”

笔记本很老旧，如果不是外面的牛皮纸包着，恐怕已经脱页了，有些字已经随着年份模糊不清，纸质很差，但艾米莉亚的笔迹能在上面看得很清楚，帕米拉有点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还有留着这样的破本子。

上面只写了一段话，但把这种名叫“马萨龙奇异花”的植物分析得很透彻，几乎比书上写的还要详细，而且已经大致分析出了这种奇异花的生长环境和周期。

“你是多久开始注意到这种植物的？”

“一个星期前。”

也就是说在卡尔德拉药剂没出事前，她已经开始考虑找其他方法了。

不过短短几句话帕米拉却看了好几分钟，直到看完后还有些不敢相信，艾米莉亚竟然早就走到了她的面前，而且还能在没有任何记录和样本的情况下，已经把这种植物摸清楚了。

天赋这种东西，之前她很不喜欢承认有人会不用努力就得到成就，但这些都是在没有遇到艾米莉亚前的想法，现在她才真正知道一个人的天赋有多可怕。

她在寻找这种植物时，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，还需要想办法翻译那些古老书籍上的文字，艰难无比。

“所以你已经知道了？”帕米拉把笔记本还给她，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，并不像之前总是带着嘲讽，具体是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，某种求知的欲望不断在敲击着她的脑袋，“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？我想，我想让你教教我。”

她在这个领域并不是最出色的，但她很勤奋，始终保持热爱。

艾米莉亚不知道她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什么，想都不用想的冷酷拒绝，她目前自顾不暇，还没有教学生的打算。

“如果你想学习，我可以给你推荐一家学院，里面有一位同样出彩的老师，她的名字叫做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