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尔斯微怔，又听艾米莉亚说，“一句话，我或许就能帮你摆脱这种痛苦，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开口？”

等她说完，查尔斯忍不住靠近她，缓缓说，“因为我看不透你啊，艾米莉亚。”

“看不透我？”艾米莉亚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，“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
她和查尔斯之间，到底是谁看不透谁？

——

“我并不觉得这两者间有什么冲突。”

她也对查尔斯露了个笑。

或许只要查尔斯开口，无论这件事有多困难，她也会去尝试。

“我记得你之前说过，在这件事情是并没有把握。”查尔斯注视着她，最后移开了视线，“前段时间，你太忙了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

艾米莉亚耸耸肩，“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？”

就算没有希望，她也会替查尔斯硬生生创造出希望来。

虽然她目前的实验全是为了让生物变强，死在她手里的生物数量也不小，但这和查尔斯的腿没有直接关系。

“我相信只要是病症，就会有相对应的解决方法。”艾米莉亚看向他，笑了起来，“别忘了，这次关于病毒的事情，也有我的功劳吧。”

查尔斯终于被逗笑，他语气温柔有耐心，“好，那我相信你。”

——

艾米莉亚提查尔斯粗略的看一下双腿的情况，蹲在他膝盖边拿着笔记本不断在上面写写画画，时不时还会提问。

查尔斯垂眸静静看她，有些不忍心打扰这样全神贯注的她，不过只要她问的问题都会一一回答。

“琴注射药物后，有什么其他感觉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按这里，你能感觉到吗？”艾米莉亚的手指放在他的某个穴位。

查尔斯摇头，“不能。”

艾米莉亚前前后后问了不下三十个问题，本子上都写满了字。

等她理清楚后，抬眼正好对上查尔斯的眼睛，“看什么？”

查尔斯默默移动了下轮椅，“还是很少看到这样的你呢，很好看。”

艾米莉亚原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和腿有关的话来，没想到突然说了句毫不相干的，张着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
不过还好，查尔斯没有太注意她的反应，坐着轮椅缓缓到了门前。

他打开门，“既然都来了，要不要一起吃饭？你可是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。”

“行。”

想到之前查尔斯替自己看管奥爱卡的事情，艾米莉亚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，起身跟上他，“去哪里吃？”

查尔斯问，“你想去哪里吃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艾米莉亚就没在哥谭好好吃过一顿饭，倒是对周围哪里有精神病人比哪里有饭店餐厅还要清楚。

而且她很少因为吃饭的事情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