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尔斯一动不动，静静坐了一会儿。

然后替她手里的水壶取走，把膝盖上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。

——

艾米莉亚是自己做梦，被潜意识唤醒的，发现自己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，靠在查尔斯膝盖上睡觉。

刚一动，查尔斯也注意到了她，宽大的手掌像是抚摸那些孩子一样，也摸了摸艾米莉亚的头发，他问，“睡的好吗？”

艾米莉亚坐直身体，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，发现天还没亮，外面灰蒙蒙的依旧在下雪。

“还不错，就是脖子有点酸。”

她和琴忙了一晚上，琴见她睡了，自己也盖在不知道是谁的大衣，倒在旁边的椅子上睡得沉沉的。

“你膝盖酸吗？”艾米莉亚的手指刚碰到查尔斯的膝盖，就被一种极其冰凉的触感冻了一下，她收回手，突然意识到查尔斯并不是不会感觉到酸痛，而是膝盖感觉不到，每次触碰都给人一种在触摸雪地里凝固多年的冰块一样的感觉。

她问，“我推你回去休息？回来后我就要继续了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回去。”查尔斯极其善解人意，“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
见查尔斯真的开始自己离开，艾米莉亚捏着身上盖的那条毯子，在身后喊他，“我想出去走走，介意我和你顺路吗？”

查尔斯当然没拒绝，两个人边往外走，边聊起了实验室里的那些孩子。

“没给你添麻烦吧。”

艾米莉亚在后面推他，“没有才怪，一群小鬼简直麻烦死了。”

“希望我们的艾米莉亚老师，能多给他们一点耐心，感激不尽。”

艾米莉亚轻哼，“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找你要补偿。”

“随时都可以。”

走廊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飘着的大雪，也不断有雪花从外面飘进来，弄湿了地面，艾米莉亚突然停下脚步，走到查尔斯的面前蹲下身，“现在吧，你再像之前那样亲亲我。”

查尔斯的表情有些愣怔，不过很快就温柔地笑了一下，弯腰捧着艾米莉亚的脸吻了上去。

只是这个吻，很浅很淡，艾米莉亚还没反应过来，查尔斯就离开了。

他的吻带着初雪的味道，又像是被雪掩盖是松枝。

艾米莉亚有点生气，仰着看他，“之前不管是在车上，还是在实验室里，无论怎么撩你，你都没反应？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。”

很对挫败的感觉，她觉得很恼火，查尔斯真是太游刃有余了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她正懊恼，查尔斯捏着她的下巴，再次吻了上来。

艾米莉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从，感觉查尔斯似乎在忍笑，可她想离开，查尔斯又在不经意间完全掌握了主动权，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
“……亲，亲一下就可以了……”艾米莉亚被吻得有些大脑放空，感觉到查尔斯欺身靠近，忙着站了起来，“我等会还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
“好，我们留在以后。”查尔斯的手指忍不住揉在她殷红的唇上。

艾米莉亚难得耳根有点红，“……好了，我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，你自己走吧，自己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