趋利避害仿佛是生物的本能,一产生这个想法,他便也像是找到了依靠,顺势倚在那人怀里,借着他的力量慢慢走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喻以年觉得自己从那个温热的怀抱里被放开,转而被安坐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。
他有些不满地抬起头,却在触及牧行方的目光时愣了愣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......已经到了自己的宿舍了。
喻以年手底下按着床铺,思绪只清醒了一瞬,又很快因着高烧,大脑再次陷入一片浆糊状态。
朦胧间,他听见有人在轻声询问自己,一字一句,很耐心的样子。
喻以年含糊不清地“唔”了一声,抬起迷蒙的眸子朝声源看去,勉力辨认出对方所说的话:
“......有没有退烧药?”
喻以年偏着脑袋认真想了想,指尖指了指一旁的抽屉,声音低弱。
“那边可能有。”
牧行方将喻以年的资料放在桌子上,又按照他的指示去拿药。两分钟过后,牧行方将一枚白色药片和一杯温水递到喻以年手中,轻声哄着他吃下。
他站在旁边,看着喻以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,吞下药片,小口喝着水。纤长的睫毛低垂,掩住了因发热而变得雾蒙蒙的眸子。
整个人坐在那里,异常的乖软,让牧行方的心里忍不住下陷了一小块。
他从喻以年手里接过空掉的玻璃杯,还没来得及再嘱咐些什么,门口便传来刚回来的胡成咋咋呼呼的话语:
“这是咋啦?”
“发生了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