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也不看自己,好像是心里憋着气一般,别别扭扭的。
他又剥了一颗。
自己的手腕又被握住,同样的,葡萄也被口口声声说着不吃的牧行方一口吃掉。
喻以年愣住,他盯着自己的指尖,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。
是一个粉红色的猜想。
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一般,喻以年又剥了一个。
这次依然是如此,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攥得有些紧。可能是因为连续剥了好几颗,葡萄又都很充盈饱满,因而有不少透明的葡萄汁水顺着喻以年的指尖往下流,但都被牧行方一一舔舐干净。
对方依旧是没什么表情,但动作却十分耐心虔诚。
从指尖到指缝,再到掌心。
喻以年垂着眸,感受到自己手心里的粘腻和微痒,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牧行方,眸底隐含着复杂。
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一起比对思考,包括对方对待自己的种种耐心温柔又缱绻暧昧的行为,情绪微妙的变换,甚至最后自己又扪心自问了一遍。
讨厌吗?
......完全不。
喻以年忽地明悟了什么。
于是喻以年从旁边抽出来一张纸巾,简单擦拭了一下手指,便看着一旁坐在椅子上依旧面无表情的牧行方,弯了弯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