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年坐轮椅,双腿其实已经废了,按理不该有那么大的力气的。
他这一站起来,阎东雪和他带来的医生都给吓坏了,打开轮椅追了出去。
一台又一台,总共三台台阶,顾霄下了台阶,居然还走出了院子。
好在出了院子,阎东雪和私人医生扶住了他,把他扶上了轮椅。
一手花,一手毯子,顾霄挺背抬头,直至上车时,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
就那么走了。
当然,他于这地方既不好奇,也不留恋。
哪怕这是苏文儿子的家,跟苏文终究是没关系的。
在顾霄眼中,苏文身后所有人,不论他的儿子还是孙子,再或者儿媳妇。
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。
他或者可以跟生养了自己的国家和解。
但永远不会跟阎佩衡父子和解。
他和他们,此生永远是敌人。
陈美兰和阎佩衡都追了出来,目送车走远,阎佩衡居然问了句:“那花,我好像在哪儿见过,白白的,倒是挺好看?”
“咱家院子里就有。”陈美兰笑着说。
“老家吧,一支队的院子里?”阎佩衡问了一句。
看陈美兰点了点头,他轻嗤了一声:“书生脾气,居然喜欢花?”言罢,他也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