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让人扶着姹儿姨躺下来,他取了银针,在姹儿姨头上和面部进行针灸。
众人屏声敛气,谁也不敢说话,生怕打扰了兰台公子。
小半个时辰过去了,姹儿姨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,显然疼痛是减轻了。
众人都忍不住道谢,司马兰台又让墨童将药包好拿过来,叮嘱道:“这药拿回去水煎,每包分做两碗,早晚各服一碗。至于施针,还要再连续几天。你们来太麻烦了,还是我每日过去一趟吧。”
“这……这未免也太麻烦公子了。”姹儿姨虚弱地说:“何况我们那地界儿,只怕也有辱公子的清誉。”
司马兰台是大夫不假,可他不是一般的大夫。他的出身摆在那儿,让人没办法将他等闲视之。
“医者无忌。”司马兰台只淡淡地说了一句,但语气坚决。
苏好意心中又是感佩又是惭愧,心中越发觉得司马兰台就是个君子。他虽然不耻自己的行径,却依然尽心为自己的母亲治病,且丝毫也不忌讳楚腰馆是风月场合。
这等胸襟德行真是让自己汗颜极了。
姹儿姨回去之后喝了半碗稀粥,之后又躺了下来。她的头虽然不像之前疼得那么厉害,却依旧隐隐作痛,还得静养。
到了第二日的黄昏,司马兰台如约而至。
苏好意早已经在那里迎候了,向司马兰台请了安后,想请他从后门进去。
不想却被吴涯先生撞见了,见他两个站在一处,便着说:“许久没见二位了,今日一见,风采依然!二位站在一处,当真是繁华皓月,玉露金风,说不出的般配,般配呀!”
苏好意只觉得脸上发涨,苦笑着说:“先生喝醉了,说的都是醉话。兰台公子是给我母亲瞧病来的。”
“醉了吗?”吴涯先生呵呵笑着说:“岂不闻众人皆醉我独醒乎?”说着去了。
苏好意尴尬得要死,还得咬着牙装没事人,她一向自诩脸皮厚,可这时候真心忍得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