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兰台学医十年,尽管有名师指点,可在众弟子中也是进步最快,造诣最精的一个。
不单如此,他对经史子集也是熟读于胸,虽然无意科举,但依旧十分刻苦,所以十分博学。
在众亲友眼中司马兰台之所以从医,只是他选择了悬壶济世这条路,并不是他没有别的路可走。
换句话说,如果他想做别的,也一样能做好。
高明臣异常赏识他,只可惜自己没有女儿,否则早就上门提亲了。
吉星总是听他夸赞司马兰台,尤其是自己闯祸被训斥的时候。
高明臣评价司马兰台只有两个字——清慎。
清为神,慎为形。言虽简,誉则高。
吉星知道,他大伯可是轻易不会夸赞小辈的,怕他们骄傲,但司马兰台却是个例外。
司马兰台听了吉星的话只是微微一笑,丝毫也不在意,说道:“高伯父对你寄予厚望,不独因你是他的子侄,更因为良才美质弃之可惜。你能明白他的苦心,也不至于畏惧殊甚。何况读书可明智,与入不入仕途并无相干。”
吉星低着头不说话,他知道司马兰台说的有道理,但自己就是不爱读书。
“好了,天晚了,你去休息吧!”司马兰台不喜欢说教别人,只是因为答应了高明臣,才不得不勉力劝上一劝。
毛婆婆已经单独收拾出房间来给吉星,就在司马兰台卧房的对面。
“七哥,你白天那么忙,我就不多打扰了,”吉星一边仔细观察司马兰台的神色一边小心地说:“明日一早我就回去,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好,明早我把你送回去。”司马兰台眉毛都不动一下,像尊精雕细刻的玉石佛像。
“不必劳动你了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吉星忙说:“我这是小事,耽误了您治病救人可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