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被冤枉?谁冤枉了你们?”玉柏冷笑:“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?既然有人害你,为什么早不说?或者你现在就说出来是谁害的你们?我现在就报官抓他!”
“女儿不知,”玉如璧摇头:“当时我被蒙着眼睛。”
“够了!”玉柏不想听:“会说的不如会听的,若是人人都编出一套故事来就能脱罪,那还要衙门干什么?”
“父亲心里若认定了,我怎么说都没用。”玉如璧并不苦苦哀求,她虽然长相柔弱,性情温和,但并不软弱。
现在,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她和苏好意有私情,越是解释就越显得欲盖弥彰。
但她这个样子无异于在玉柏不堪重负的心上又捅了一刀。
“好,好好!真是我养的好女儿!”玉柏几乎要吐血:“你不肯,是不是?!”
“违心之事不可为。”玉如璧垂着眼帘,语气却无比坚定。
外面滚过一声闷雷,眼看就要下雨了。
玉柏胸腔憋闷,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吼叫一番。
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,觉得自己十分可笑。
他自认为对子女教养得极严,如今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,且死不悔改。
“既然这样,你就别活在这世上了,”玉柏的声音冷而硬,全然是对着仇人的口气:“你活着就会给玉家丢人现眼。”
玉如璧抬眼看着父亲,她其实很少这样正视长辈。
他已经是这世上与自己血脉最亲近的人了,可就像当年的母亲一样,他也恨不得自己去死。
作为父亲,自然是心疼女儿的,可是却抵不过家族的名声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