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外头不行,”司马兰台起身:“得要一间光线明亮的屋子,还要将接触到的东西都用沸水烫过一遍才行,这位大嫂也要事先清洁身体。”
“去我那儿吧!”酒馆的女掌柜爽快地说:“她要真是冤枉的,我也算是积德了。”
“你别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吧?”蔡神医冷笑:“用一副打胎药帮这女人把胎打下来,再跟众人说排出了所谓的积水。除非你当着大伙的面儿做,不然我是不信的!”
他这么说是想让杨大娘子退却,毕竟对于女人家来说,当着众人坦腹露体是极其丢脸的事。
“只要能还我清白,我什么都不在乎了。”杨家大嫂咬了咬牙说道:“大伙儿都亲眼看着,算是给我做个见证。之后我便是死了,也好歹是清白的!”
在场的众人也都不反对,他们的目的是要看热闹,这个热闹比沉塘还有意思。
司马兰台车上带着药材,将要用到的都取了出来,并且把药箱带着,里头有许多工具要派上用场。
杨大嫂被带到后头去,用特制的汤药沐浴。
酒馆的屋子里用几张桌子拼成了一张简易的床,上面用烧开的热水反复浇了几遍。
最后放上干净的布单。
被开水煮过的大铜盆放在地上,司马兰台从医箱中拿出一捆干巴巴黑乎乎的东西放进水里。
慢慢的被水泡开之后,那东西变软了,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肠子。
然后司马兰台拿出一根银制管子,一头是一根尖尖长长的针,最奇妙的是,那针居然是中空的。他将管子的另一端与盆里的东西套在一起,看上去怪模怪样,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。
沐浴完的杨家大娘子被女掌柜扶着走到前面来,众人这才看清她已经瘦得皮包骨了,更显得那肚子大的夸张。
司马兰台将宽大的衣袖挽上去,露出小臂。半桶温水被提了过来,司马兰台往里面放了一大包粉末,用木铲慢慢搅匀。
那东西似乎十分粘稠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