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过一大气,苏好意才渐渐地停下来。
“现在可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?”司马兰台一边给她拭泪一边问:“怎么我离开一天你就哭成这样,下次必得要带着你才成。”
“师兄,我心里太难受了。”苏好意说着又抽噎了几下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心里乱极了。”
“那就慢慢说,”司马兰台轻拍她的背:“我去给你倒杯茶,流这么多泪,要多喝水才行。”
茶水一直温着,苏好意也的确渴了,就着司马兰台的手喝光了一杯茶,可又发起呆来,不知该从哪里说起。
“可是有人欺负你?”司马兰台问。
苏好意摇头:“若有人欺负我,我才不会这么哭。”
从小到大,她被欺负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。
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她都能自己摆平,并不会吃多少亏。
“那便是有什么伤心事了,”司马兰台把她乱了的发丝理顺:“说出来总是会好过些。”
苏好意瘪着嘴,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司马兰台,哽了两下才说:“我其实自己都有些不敢信,可是又不能不信。我姥姥,就是把我养大的姥姥,她不是我的亲外祖母……她应该是我亲外祖母的仆人,还有我舅爷爷……他也不是我的亲舅爷爷,当然了,他是我姥姥的亲哥哥。那个叶前辈,他……他实则是我的亲外公……”
“这么说你是陈鱼的外孙女?”司马兰台一下就理清了:“叶前辈告诉你的?”
“嗯,”苏好意点头:“我外公当初找了我外祖母整整三年,只是查到她被人逼得跳了崖。
以为我娘也被人害死了,后来才知道外祖母生下了孩子,交给了忠心的仆人,就是我平日里同你提到的姥姥。
她带着刚出生不久的我母亲逃到了姜崖县,她哥哥原本是个江洋大盗,后来落发为僧,她是投奔他去的。因为我的亲外祖母曾经教给她一些接生的手段,她便以此谋生了。
为了掩人耳目,她干脆说我母亲是她的孩子,她也确实当成亲生的一样养大。我亲生母亲的身世只有他们兄妹两个知道,后来我母亲长大后嫁给了付玉,之后才有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