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问权倾世:“这次回来都理清了多少北五州的内情?前头的事可有进展了没有?”
权倾世一一回复了,和往常每次禀报公事一样。
其间世子也发问了几次,永王总是耐心解答。声音是那样的温和慈爱,这样的态度权倾世是从未享受过的。
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,世子说了声好饿。
永王听了很高兴,尽管公事未完,却还是打发权倾世离开,说道:“明日再到外书房详细说吧。”
然后就没有再理他,而是问世子:“难得你觉得饿,想吃什么?”
权倾世走了出去,听见世子说:“父亲,我不喜欢那个人,他像个游魂,又像条狗。”
永王听了,非但没有斥责他,反而笑了,说道:“你无需喜欢他,只要懂得使唤他就够了。”
权倾世惨白阴刻的脸上毫无波澜,他耳力过人,隔着两道门依然能够听得清那对父子的对话。只是他已经习惯了。
在此之前,他与世子也见过面,早知道他讨厌自己。
只是走到院子里,他觉得分外寒冷,所以把牙齿咬得格外紧。
他是永王的私生子,但是从来没被永王亲口承认过。
他没有资格姓李,只能随他那白羯母亲的姓氏。
权慕这名字也是别人给他取的的,那个人是王府的老乐师,算是他母亲的师父。
此时已经快到正午,苏好意眼巴巴地在窗前望着窗外。
见有人进来,手里提着个食盒,苏好意立刻认出那人就是崔礼。只是他在院子里就被人拦住了,丫鬟从他手里接过食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