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王忙命人照做。
王妃过世五年了,永王也未再续弦,世子体弱,所以格外依赖他。
等到里头都折腾完了,早又过了一顿饭时。
权倾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他在永王和世子面前是从来都不会被允许坐下,就那么站着。
用世子的话说,养狗不可以喂得太饱。
他把权倾世当狗,比下人还不如。
“你上月遇刺是施百筹派人动的手,他们北五州的几个武官自恃有些兵马,便总是生异心,长此以往,必要出大事的。”永王语调平缓,他鲜有发怒的时候。
“属下已然查实他们相互勾结结党的证据,王爷只要一本奏折递上去,便足以令其丢官丧命了。”权倾世说道。
永王却摇摇头,说道:“让他们丢官自是不难,但只怕斩草不除根,风吹复又生啊。”
“那依着王爷的意思是要将他们抄家诛九族吗?”权倾世说这些话的时候,眼睛眨也不眨,他平时干的就是这些勾当,早都已经习惯麻木了。
永王道:“杀人容易,得人心却难。明年开春,皇上要巡视四方。若地方不太平,岂不是让圣上忧心么?为臣子的要懂得为君分忧,这些事只会让皇上为难。不如你先处置了,再禀明圣上。免得到时候他们到皇上跟前搬弄是非,横生枝节。”
权倾世顿首道: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永王又说:“如此,还需你亲自去一趟,旁人怕是办不好。”
权倾世道:“是,属下明日便动身。”
永王道:“你此次前去身边一定要带足了人,且不可掉以轻心,否则后患无穷。我这有两个新送来的丫头,赏了你吧!”
权倾世平时是从不违拗永王的,但今天的赏赐他却不想要。
他稍一迟疑,世子便说话了:“王也赏赐还不快谢恩?领了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