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的时候,司马兰台的酒闹了上来,要吐。
苏好意把漱盂捧到床边让他吐,可是马兰台却不肯,推开她踉踉跄跄跑到外头去吐。
苏好意连忙抱了披风追上去。
司马兰台这人比一般人都要爱洁净,如今看着他扶着树扇肝抖肺地大吐特吐,苏好意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好容易吐完了,墨童又端过温水来给司马兰台漱口,然后和苏好意一起把他搀扶回了房里。
这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,苏好意将屋里的灯点燃,自己坐在床边,守着司马兰台。
司马兰台吐完之后,明显清醒了些,拉住苏好意的手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放心吧,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你和吉星,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喝起酒来了?”苏好意问他。
“我说只要他能说得出来、我能做到的,一定奉陪到底。他便提出要和我拼酒。”司马兰台笑了一下说:“放心,吉星的酒量还不如我。”
“那他其实岂不是醉的更厉害?”苏好意担心道。
“安心,不会有事的。我在同他喝酒之前已经开了解酒的药方给他家里人,他们照方抓药,到时候给他喝下去,很快就能醒酒。”司马兰台轻轻拍了拍苏好意的手背,示意她别担心。
“那你怎么不想着给自己找些吃药呢?”苏好意又是心疼又是埋怨:“亏你还是神医。”
司马兰台笑了,有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宠溺:“我是故意不吃药的,这样吉星心里能好受一些。他能早些与你和好,也免去了你的担忧,我便知足了。至于醉酒,也不过就难受那么一两天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吉星真的会原谅我吗?还会认我吗?”苏好意眼里闪着莹莹泪光,她自己还是没把握。
“会的,不用再担心了。倘若他没有这个打算,又何必跟我喝这一顿酒呢?吉星年纪虽然还小,可他也是个说话算话的男子汉,说出去的话是必然要做到的。何况他跟你说的是气话,和我却不会,你放心吧。”司马兰台醉酒头疼的厉害,可他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苏好意的脸:“瞧你,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,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“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,还要你去替我摆平。”苏好意难过地抓着司马兰台的手。
“这本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我有份的。”司马兰台捏了捏她圆润柔软的小耳珠:“我很乐意去做这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