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崦听了倒不意外,太后一向器重司马兰台,为他指婚是极有可能的。
“既然太后要指婚,不知是哪家的小姐?”
“不是小姐,是公主。”
“公主?哪位公主?”
“你可是糊涂了,还能是哪位,自然是最受宠的玉山公主。”
司马崦听了,沉吟片刻道:“若说兰台也堪配公主,不知这位公主性情如何?”
或许人人都愿意让自家儿子尙公主,更何况是最受宠的那一位。但司马崦夫妇却不大一样,他们只司马兰台这么一个儿子,又对他心有愧疚。尚且不求他踏入仕途,婚姻上也想让他美满合意。公主虽好,但身份太高,只怕是要委屈自家儿子的。
栾氏道:“玉山公主品貌端严,性情也是极好的。”
司马崦道:“既然太后开了口,只怕也只能应下了。”
栾氏道:“太后也未说死,只是问我的意思。我好一通谢恩,又说回来同你和兰台商议商议。”
司马崦道:“商议?难道能拒婚吗?我们虽是世族,可也是臣子。”
栾氏道:“我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怕兰台他……”
“他怎样?他不愿意么?”司马崦不知有苏好意,但栾氏却是知道的,只不过她觉得两个男人在一处终究不会长久。
司马兰台总是要娶妻生子,至于苏好意,司马兰台愿意养着他,也由他去。
只不过自家儿子的心性执拗,只怕一时转不过来,需得好好劝一劝。
“之前也同他提过,他都不答言。”栾氏终究没有说出苏好意来:“还是问问他好。”
司马崦道:“如此便叫他过来问问,这孩子多半是学医学傻了,眼里怕是只有病人全无男女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