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散了吧,散了吧!真没什么好瞧的!”有人边说边往回走:“还是楚腰馆烧死人更有看头。”
一辆马车经过,车里的人从外头进城,不知道这里怎么聚了这许多人。
听了路人的议论,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不禁叹息一声:“可惜了,这么个伶俐人。”
赶车的是他店里的伙计,向车里说道:“咱们茶社也有小半年没开张了,小的想起来那苏八郎还在咱们账上存着银子呢!”
“等风声小了,买些纸钱给他烧了吧!”春明茶社的老板道。
这一日玉如璧临产,衣家一直瞒着她,不叫她知道楚腰馆和苏好意的事。
但前一日玉桂说走了嘴,玉如璧情急之下便动了胎气。
船帮内,张氏和童三爷已经为苏好意私设了灵堂。
“八郎,我们无能不能救你,”张氏大着肚子跪在地上恸哭:“只愿老天有眼,早早还你清白。”
城楼拐角处,风雪依旧。
看客们早都抵不住寒冷散去了,但还有人迟迟不肯离开。
那人站在那里,紧抿着嘴擦干了眼泪。他如今穿着轻暖的皮裘,再也不复当初的穷酸模样。
积雪已经将近一尺深,如果不是十分着急的事,谁都不会出门。
一队人马自城外飞驰而来,黑鸦鸦的官服在白雪里分外显眼。
真的好似一群乌鸦穿雪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