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说道:“你们家公子可是左眼皮上有紫色胎记的那位?”
浅红听了笑道:“姑娘就是聪明,怪道我们公子说不需要我告诉,您也知道是谁。”
救苏好意的是幽荦,等到快天亮的时候,他才从外面回来。
此时,苏好意已经喝过了一碗粥,又睡了一觉。
“你如今觉得怎么样?”幽荦身上还带着寒气,披风上的雪花进屋后很快化成了水珠。
苏好意笑了笑:“倒是不觉得疼,多谢你。”
“你不怪我就好了,哪里还承望你谢。”幽荦脱去披风:“若不是为了逮住那两个祸害,你还能少受些苦。”
“你指的是谁?”苏好意问。
“等天亮了,带你去看。”幽荦拿过苏好意的手来给她诊脉:“你现在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,你自己可知道?”
“先时没察觉,最近也觉得是了。”苏好意微微低着头,她消瘦苍白得厉害。
“我能照顾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,但你不可以留在京城,更不能再见司马兰台,你可愿意吗?”幽荦问她。
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,我这样的身份,又怎能再露面。”苏好意苦笑:“能逃得性命就已经算是老天开恩了。不过还有一件事,得说清楚,我不可能嫁给你。”
“放心吧,我没有欺负孤儿寡母的癖好。”幽荦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洒脱,他虽然对苏好意动过情,可知道苏好意不可能爱上自己,便也撒开手。既不为难自己,也不为难她。
“别胡说。”苏好意眉头皱了起来。
虽然她和司马兰台已经再无可能,可幽荦的“孤儿寡母”,还是让她听了不舒服。
“好吧,算我失言。”幽荦笑着陪了个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