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西窗正亮,满月当头,云雾缭绕,美如景画。
晏南风不自觉抬头,目光触及到月光,稍作一愣。
“你看天做什么?对你而言,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手吗。”慕青椋是这样说的,“想和我分手,那就把手废了。”
……
记忆的终点,便是视弹琴的手如命的男人,拿起锋利的刀尖,穿破柔软的掌心,让混沌漆黑的夜,多出猩红的血色,让如同牢笼一样的关系,就此了结。
慕青椋愤恼到极致,不经大脑说出的话,他当真且去做了。
以至于前者在血流一地的很久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,痴痴傻傻地,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的一切。
到现在,她仍然无法去接受,他们的关系断裂了。
那个五岁弹琴,至今为止都是业界奇迹的男人,并不是一时冲动,坐在病床上面对着自己受伤的手,依然云淡风轻,在她歇斯底里后,问道:“不早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不喜不怒,无波无澜。
没骂她,不怨她。
就像一个认识很多年的陌生人。
慕青椋闭了闭眼睛,这一切的开始,就是从周云月回国后算起的。她当初的猜想果然是不错的,自己一心想要困束的男人,心思在别人的身上。
可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,但凡是个有脑子的,也不会选择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男人。
她得不到喜欢的人,他也不会得到,想到这里,慕青椋病态的心才稍微好受一些,望向病床上的男人,“你以为你和我分手,你就能和她在一起吗。”
晏南风仍然那副神色,没有否认自己存在天真或者愚蠢的想法。“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呵——你觉得你能把周云月追到手吗?我告诉你,不可能,除非她脑子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