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但还没等她从肿痛的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,赵欣怡已经出去了。

梅思莹等教练走了,凑到沈初雪身边,握着她没扎针的那只手:“我和冯歌、安如去世锦赛。”她比教练更明白沈初雪的心思,对她说,“世锦赛又不是四年才有一次,这次不去还有下次,你赶紧把伤养好,我回来继续跟你竞争。”

她见沈初雪恹恹的,有些急了:“你不能泄气啊,谁还没有一次失误呢,别说这样的比赛,奥运场上的失误都多了去了……”她想起什么,说道,“黄静美是跟你有过节吧?虽然这么说不太好,但她也不能去,你是不是能平衡点儿?等你养好伤,我俩再好好比一场。”

……

苏致从昨天送人来医院,经历了她骨折、出血、发烧,一夜惊魂未定。

他现在勉强说服自己她可能是压力过大,青春期女孩生理期不准,但看着化验单,仍觉得异常。

“这个激素水平,超出正常范围太多了,我觉得还要加做这么几个项目……”他想确定没有发生病变。

对面的医生们看着他,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因为他年纪还小,多了几分宽容。

昨天负责给沈初雪做检查的一位妇科女大夫直问:“哎,同学,你不是她亲哥哥,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呀?”

苏致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质疑过医术,何况关心则乱,他实在难以冷静,勉强忍着情绪道:“一起长大的邻居,怎么了?”

“我看你们关系挺亲密的,非要说的话,她最近有没有吃过避孕药?现在小年轻也都挺开放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