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,太清醒了,反而有斧凿的嫌疑。
“乔小姐怕是误会了什么。”周华安清淡的说着,“我拍了这么多部电影,乔小姐可是他亲自带我见的第一个人。”
之后,贺时鸣过来问他们谈得怎么样,乔曦目光闪躲,说挺好的,过了几分钟寻了借口去洗手间。
七星级的酒店就连洗手间也布置的格外华丽。浅黄色的大理石纹路流理台,中式竹篓风格的盥洗盆,冷白的灯带嵌在镜子上方,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所有情绪一览无余。
乔曦垂头,认真的洗手,洗的很慢,洗手液被揉搓出大团白色的泡沫。
“曦曦,翅膀我可以给你,但你也要自己学会飞。”
“乔小姐可是他亲自带我见的第一个人。”
每次她垒好了高墙,穿上了盔甲,告诫自己别再有贪念,做个称职的情人就好。
可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些看似坚固的,顽强的壁垒都变成废墟。
他真的好厉害啊。
乔曦看着镜子里的她,皮肤在冷光下显得更白了,如烟,如雪,如飘渺的雾。
她仿佛掉入了一片沼泽,清醒地挣扎,又挣扎着陷的更深。
人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一个完美的掌舵者。意识这艘船,是不受控的。
擦完手,乔曦走出洗手间,却没有想到在通往会场的走廊上遇见了一个陌生的“熟人”。
走廊空旷而幽长,壁灯昏黄,人不多,就她们两个,所以显得格外清冷,一头连着安静如水的夜色,一头连着衣香鬓影的喧闹。
来人是夏依颖。
乔曦之前没在会场里见到她,真没想到她会来。
她今天依旧是光彩照人,黑色的天鹅绒礼服裹着她曼妙的曲线,长发盘着,一串珍珠链子挽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