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时鸣,让你的人放我走。”
贺时鸣依旧站在原地,背影显得那么孤寂。良久,他才哑着嗓,极淡的一句话:“放她走。”
乔曦垂眸,“谢谢”两个字几不可闻。
“乔曦,你最好别后悔。”
一句冷淡的话擦过她耳畔。她夺门而出,一秒也不愿多留。
步调越来越快,到了最后是一路跑着冲进了消防通道。
厚重的消防门阖上的瞬间发出闷闷的碰撞声,乔曦颓然的坐在楼梯间。
脑子里全是他的那计眼神,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落寞二字。
落寞。
这该是与他绝缘的词。
灰重的,颓败的,一切骄傲尽数碎裂之后的落寞。
她的心脏在那一刻被痛感席卷,就差一点,她就要忍不住去抱他。但她知道,她不能对脆弱的撒旦心软,一旦心软,就真的无药可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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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曦离开了好久,男人依旧站着,那背影茕茕孑立,是寒风中簌簌的孤枝。
贺时鸣在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,从未有过的茫然的空虚感朝他袭来,如海浪汹涌,他几乎快站不稳。
没人敢出声,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最后还是齐厉看不下去了,走上前,迟疑的问:“七爷,您还好吗?”
“....她为什么要走?”嗓音枯涩,像深井里捞出来的一把烂叶。
齐厉怔了一下。
贺时鸣蹲下去,将她穿过的,又脱下来扔在他身上的外套拾起来,又问,“她为什么就非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