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啊字拖的老长,软软糯糯的,把他的脾气磨的一点也没有了。
贺时鸣有种认栽的想法。
二十八年来恣意顺遂的人生在遇到她之后全乱了,他从不知道什么是挫败坎坷,也从没体验过所谓的无可奈何,就如他不知道他这种人也会有软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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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一路往城北而去,直到半山腰一处精致的院落。
庭院的铁门缓缓开启。乔曦坐在车里,看着那如星河坠落的玻璃别墅,有很复杂微妙的情绪。
还记得第一次踏进这里,她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。她从灰暗无光的世界里挣扎出来,闯进了梦幻的童话城堡。
她能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心情。
是忐忑的,怯懦的,期盼的。
时隔一年回到这里,丢掉忐忑和怯懦,再审视这幢房子,依旧美轮美奂,但也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。
“发什么呆?下车也要我抱吗?”贺时鸣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,身后是溶溶星光。
她恍惚间回到了昨一世。
那一夜,他也是漫不经心的逗弄她,说下车也要他抱吗?
乔曦解开安全带,笔直纤细的腿迈出车门,在他面前站定,她指尖绕着发尾转动,妩媚的抬眼。
“七哥,你想得真美。”
贺时鸣眉心轻微皱起,喉结滚动的频率加快,眼底藏着一抹侵略,他忍得有些辛苦,忍住把她压在车上肆虐的冲动。
她今天有些太不听话了。
句句话都在刺他,像一只认生的猫咪,时刻对他亮着爪子,偏偏挠的又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