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季时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站的角度, 正好挡住李成逸看程焰的视线。
季时屿平静地看了李成逸和驰睿一眼,含着警告。他似乎并不是像驰睿一样来劝架的,他手里捏着根军训的皮质腰带, 捞在手心里把玩着。
李成逸没来得及再说话,驰睿把他扯走了。
程焰表情仍是有些嫌恶,侧头看到季时屿,问了句:“他们又干嘛呢?”
无缘无故找什么事。
沈逸风也跟了过来,摇头说了句,“没事,常态了。”
一起军训离得太近,互相看不惯,嘴炮是常有的事,哪成想程焰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,完全摸不准路数,有时候连骂都懒得骂,这会儿下手却这么干脆,李成逸都有点被摔懵了,搁平时早开骂了。
其实也不是真的跟驰睿兄弟情深,阿时孤僻冷傲,别人提起来都是害怕或者敬而远之居多,驰睿人缘倒是挺好,为人也可以,也并不大多管别人闲事,就是对阿时这件事异常执着而已,驰睿玩的那些人,一向看不上他们这群家里有点“臭钱”就臭显摆的,也算是借驰睿的名头公然搞仇视了,
平日里见了阿时面倒不敢正面刚,背地里垃圾话倒是多,阿时一向都懒得在意,除非挑衅到眼前,很少插手。
程焰在南菏就看惯了学校少男少女们那点弯弯肠子小心思,稍微一琢磨也知道怎么回事,于是点了下头,“嗯”了声。
她看了季时屿一眼,军训服大多宽大不合身,或者穿起来奇奇怪怪,穿在他身上,倒是妥帖顺眼。
只是程焰强迫症犯了,扯了下他的袖子,把他一只撸起来的袖子拉下来。
季时屿:“……干嘛?”
程焰:“看着难受。”
一只卷起来,一只不卷,她难受。
季时屿轻啧:“你看别人难受也动手动脚?”
程焰面无表情:“我不看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