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是个喜欢在人前亲热的人,程焰也不喜欢,可谁也没有拒绝。
程焰回去便睡不着了,模模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,都是噩梦,都是程训之。
之后几天她都沉闷着不说话,也不再记挂着回南菏,从季恒初那只言片语里,察觉到程训之很可能就在江城。
高考成绩出来那天,程焰终于得到消息,说警察把疗养院控制了起来,周慈慧的病房加派了四个警察看着,初步掌握了证据,她和贩毒组织有勾结,且一直在试图开拓一条新的贩毒路径,当初所谓的解救,不过是她一手策划出来的,她和爱德华从来都不是附属关系,而是合作关系,那时她想把爱德华踩下去。
这些年苦肉计演了一出又一出,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东西,她骨子里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疯狂,即便早知道警方和季恒初季时屿这些人对她有怀疑,她依旧有恃无恐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,乐于看自己把别人耍得团团转。
而提供证据的线人,头部遭受重创,至今仍在重症监护病房,还没彻底脱离危险。
程焰问周敏玉,“我爸是不是在江城?”
周敏玉不说话。
程焰问季时屿:“我爸是不是出事了?”
季时屿也不说话。
程焰看着报纸,上面写:线人某某。
他之前叫周嵘,后来叫程训之,他户口本上只有他的名字,程焰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的名字,上面写着孤儿,程焰问了好几次,说为什么我是孤儿,程训之说,你是我从山沟里捡来的,程焰看着他那张和自己不用验dna都知道是亲父女的脸,嗤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