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焰去换了件家居服,然后拐去厨房倒了杯姜茶,程训之打完了电话,招手把她叫去客厅,说自己要出去一趟,叮嘱他把季时屿从卧室里叫出来。
她应付地点着头,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糖,不由笑了笑。
季时屿吃糖出于习惯,且口味很挑剔。
是他喜欢的口味。
程训之看到她目光,嗤了声,“给你买的。”
程焰点点头,一副是是是,你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。
程训之也懒得跟她争辩,原本要做饭给两个人吃,这下只能交代她叫个餐。
程焰问他:“大过年的,谁叫你?”
他朋友不多,且交往都不深,所以很可能是局里叫他,但他正休假,不至于他一个闲职还要过年把他叫走。
程焰表情冷下去,固执地看着他,仿佛一定要听到一个答案。
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,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多过问他的私事,如今这反应,程训之也猜到是因为之前的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程焰承认自己有些杯弓蛇影,但她真的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折磨。
她至今尤记得自己看到他躺在重症监护病房时候的心情,天塌了不过如此。
那种心口疼到窒息,牙齿咬得发酸,眼眶涨痛的感觉,她不想再体会第二遍。
程训之扯了下唇角,拿手扯了下她绷着的脸,笑道:“你以为我想出去?我出去那小鬼指不定多高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