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昳歪了一下脑袋,继续道:“你连强上了堂妹这件事,包括中风,都是假的呢。毕竟李月缇不想要你再接近她,我也不想要个弟弟。啊,你这个表情还没?懂吗?”
她往前略探了探脸,灯烛下如?精瓷的面容绽放笑容:“爹,我把?你给?骟了。懂了吗?”
白旭宪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,只是他满脑子的都在回想三?年多?前那一夜,三?年多?来的一切——
言昳觉得自己确实是恶毒女配,因为她很享受看到白旭宪的震惊、不可置信与绝望。这个给?她前一世烙下了多?年折磨的男人,想到他会那么轻易的死去,言昳又觉得有些惋惜。
她看着白旭宪如?死人一样歪着头,双眼颤抖不再挣扎,笑了笑:“先把?和离书按了。今天的事儿还挺多?的呢。”
她将印泥递上去几分,白旭宪忽然暴起,想要撞向言昳,但绳索紧紧勒住了他脖颈。他挣扎不过,发出困兽将死的呼哧哀叫,又忽然伸手,一把?抓住印泥,想要摔在地上。
可他的手腕被绑住了,没?能摔出想要的效果,只倒扣在了地毯上。
好好的一条抓绒地毯。
言昳叹口气,只好转身,拿起来了桌上的一只胎底厚重的小花瓶。
她站到白旭宪背后?,踩了一下他的后?背,让他绑在前头的那只手卡在地上,而?后?找准方?向,捏着瓶颈,挥舞起厚重的瓶底,猛地朝白旭宪手砸去!
白旭宪惨叫一声,右拳松开几分。
言昳垂眼,再次抬手,用力砸了下去!一次次砸下去!
每一次,都伴随着轻微的咔嚓骨裂声,最后?一下,她狠狠砸在他摊开的手指上,每一根手指尽碎。
白旭宪剧烈的哆嗦起来,口中呜咽着惨叫,李月缇在屏风那头几乎站起来了,紧紧蹙着眉头。
言昳笑起来,拎着花瓶的瓶口,将沾着点点血迹的花瓶,贴在了他脸上:“将近十?年前,赵卉儿不也在这屋里惨叫了吗?你那时候态度还不如?我好呢。毕竟我现在可没?有嫌弃你的叫声……”
白旭宪抖得更剧烈了,他顾不上指骨尽断的右手,转过头来看向言昳,仿佛见了恶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