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都到这份上了,熹庆公主还能扳回一局,甚至让自己成为王朝的债主。
言昳恨不得用脚趾给她点赞。
因?此这五年?来,言昳真是兢兢业业,苦心?经?营,只为了自己有一天到光下见人的时候,不至于被熹庆公主弄死?的太惨。
宝膺不太愿意多说熹庆公主的事儿,这五年?来,这对母子似乎从未见过面。但熹庆公主偶尔会对外表现出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关心?,随着?她对整个王朝的把控,宝膺更不容易以?太决绝的姿态当?众撕破脸,只是尽量远离她。
当?言昳第一次看到宝膺的短头发时,其实就想到了他或许是跟母亲断发绝交,之后他也再?也没有将头发蓄长。
言昳倒是很喜欢他现在这个发型,让他更有开明温柔的意味,整张面容也因?为黑色微卷的短发的线条而凸显出几分成年?男子的俊朗。
既然俩人都聊到熹庆公主,也不得不说到梁栩。
宝膺:“之前我一直没见到他,去年?才见了一回。我才知道他毁容了。怪不得外头报刊上,都没有他的画像和照片。”
言昳太知道他是怎么毁的容了。
宝膺的手指从额头比了一下,一直到左侧颧骨上:“很深的一道伤疤,养不好的。而且他左眼睛也不大好,看不太清楚东西。不过他现在在倭地,这几年?倒是把倭地管束的很好——”
梁栩管束的也不只是好,简直到了文?化、军事、制度上全面改造的地步,特别是这几年?他出的招,让言昳有些?刮目相看。
言昳知道这些?事,但对他不是很感兴趣,托腮跟橘猫对视,道:“我管他好不好呢。他这几年?跟山光远没碰过面吗?”
宝膺见她提到山光远,就想起这位山家?孤子做了言昳三年?多的奴仆护院,又想到之前他和言昳碰面时,言昳谈及山光远时的态度与话语……脸色微微变化几分。
五年?前,山光远的出现,可以?说是睿文?皇帝上台后唯一一个好消息,再?加上一些?百姓对山家?忠良的拥戴,山光远回到京师时,几乎受到百姓的夹道欢呼,甚至有些?年?长的男女,瞧见马背上的山光远,抹泪哭泣不止。
九年?迎来的一场公道啊。
若山光远只是个庸才,他只会在回京那?一瞬闪耀一下,而后便被人遗忘。
但他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