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道:“然后呢?你到底想干嘛。”
言昳把脑袋缩回去了:“没什么。”
她回了马车中?,轻竹满脸生无可恋的靠在?对面?。言昳合上窗子:“我就说他不担心我吧!”
轻竹觉得自己拉郎比拉车的马还?累,不想说话,把手帕盖在?了自己绝望的脸上:“……二小姐,你是真的绝。”
山光远心里却毛起来。
自从?俩人不清不楚之后,他心态太容易失衡了,连言昳这点?让他不能理解的小动作,都被他发散出了诸多可能性。
但他也问不出口。
车马行驶道凤翔府附近,山光远就要?和她分道扬镳,他直奔军中?,立刻突袭卞家军。
而?言昳这也才刚刚开始忙起来。
庭楼中?发生的一切,不是结局,而?是开端。
陕晋内斗,她才能继续自己的计划,像吃拆骨肉似的,将陕晋慢慢剔骨下来。
回到凤翔府,宝膺发觉府宅中?挤满了各路人马,许多人看装扮都不是奴仆,但看到言昳下了马车,几?乎是成团涌来,碎步跟随,手里捧着册子,又?不敢大声呼喊她。
而?其中?,有些人还?穿着没有补子的缠枝铜钱纹低等官袍,宝膺记得,这是京师股券交易所的官吏穿着的服装。
京师证券交易所,按理来说是熹庆公主很有权势的地盘之一,但为了能够及时办理言昳的交易,竟然派官吏追到这么远的凤翔府来。
是否也意味着,各大股券交易所,也是跟随着财阀的墙头草。谁交易大,谁给交易所的手续费高,谁就是他们的主子。
言昳快步往院中?走,进了屋,屋外奴仆端着托盘,将众多人拦住,把他们手中?的册子放在?了托盘上,按照一些特定的顺序排列,然后请他们在?外间?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