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宝膺这时候转脸看向言昳,言昳眼一垂,故作惴惴的看向宝膺,咬了咬嘴唇,对卞睢笑道:“来谈个生意,他都不放心偏要跟着。您谈着生意突然说这话,是诚心要我没好果子吃了,这答不答应的,您觉得是我能说了算的吗?”
卞睢脸上确实有点炒股失败似的失望,看向宝膺:“果然如此,倒是卞某太没有眼色。难不成二小姐已有近日成婚之意了?”
言昳不明说,只为搪塞他,垂头笑的腼腆。
卞睢很大方,起身又作揖向宝膺赔不是,宝膺突然被言昳腼腆的笑意弄得窘迫起来,连忙抬手回礼。
卞睢叹气一声:“确实是相识太晚,只能怪卞某没有福气,这里还要先恭祝二位了。今日真是来得灰心,只盼着我定的货,尽快到位。这次与上次不同,进陕路线我届时通知您。”
言昳忙道:“一定一定。”
卞睢又双手合十做礼,他脸上挂着佛面似的微笑,眼睛半眯着:“那卞某也到了礼佛的时候,先行告退了。错过了您,这还俗怕是也要耽搁些年头了。”
宝膺看着卞睢的脚步轻稳,从湖心亭的回廊离去,转头看像言昳,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捏着。
言昳立在亭中,看他走远,才坐了下来,轻嗤一声:“现在我倒成块肥肉了!”
宝膺绕开话题,松了松紧张的肩膀,道:“他的话有几分真假?”
言昳后仰,懒散道:“半真半假。他或许真的跟他爹不和,但卞宏一怕也不是对公主一往情深。刚刚话里最真的就是,晋商银行确实拿不出现金,以及他想把我这个财神爷搞到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