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就瞧见言实、元武跟山光远从前门进来,山光远在后头一步,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。
言实一边摘臂甲,一边道:“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!刚刚路上突然跟我说他要去跟调拨过来的将士一块过年,这不胡闹吗!我们这一家子几十年一块过年,不还是觉得你们几个孩子在西北,别吃不上热饺子!”
言昳心里知道,言家特别乐意攒局过年,也是怕山光远和言昳这两个可谓无父无母的孩子,奔波在外,无家可依。
山光远看了言昳一眼,似乎也没想到言实把他训了一顿,有些下不来台的别过脸去。
言昳看着手头的防风彩灯挂上门楣,便去接言实的衣甲,路过山光远身边的时候,瞪了他一眼,小声道:“你不过来过年,还能跑去住军营吗?怎么想的啊?”
山光远有些懊恼:“……不是。”
言昳还故意挤了他一下,她恶狠狠地小声道:“我不管,你就要在这儿好好过年,甭管你奇奇怪怪脑子里塞了什么,你都给我憋着!”
山光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他接到言实的路上,确实一瞬间有了想再次逃走的想法,但他现在越来越清醒,觉得自己不能这样。
哪怕是他开口的太晚,哪怕是会可能被她骂的狗血淋头,他也该说。
他也必须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