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他下半身几乎发麻。
卞宏一有些恐慌。
因为他不是没有中枪过,但从未有如此钻心剧痛的反应。滚滚鲜血流下去, 他裤腿却感觉不到湿粘, 只有手紧紧按压着伤口,感觉自己的伤处在随着心脏跳动着涌血。
卞睢拿走了他的枪。
卞宏一看了卞睢一眼, 什么都懂了。
他不敢细想, 如果卞睢想要杀他, 那这个儿子有多少次机会, 又会如何倾覆当下的局势。
卞宏一沉默着, 心惊肉跳, 甚至在想,此刻他拔出腰间匕首刺死卞睢的胜率有多大;而会不会这样做, 才是对面的年轻女人最乐意看到的。
卞睢伸过手来,从背后环住卞宏一, 替他压紧伤口,而后从袈裟内扯了一条棉绳出来, 将棉绳捆扎在他大腿根部, 用以止血。
他满是鬼脸佛面的刺青手臂被血染上一层粘红, 只是卞睢向下一摸伤口,面上一惊,他将卞宏一整个人稍微抱起来几分,只看到他大腿斜后方,一个拳头大的血洞!
卞睢惊的脸颊发麻,他熟识各类枪械,枪法如神,可他从没有看到这样的伤口。
卞弘一几乎活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