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光远哼了一声。
他知道自己坏了俩人之间的规矩,他也做好言昳要跟他闹掰,再也不来往的打算。山光远可以日后再想尽办法勾她回来,但此刻也无法再容忍自己的心意。
言昳眼见着快到给他暂住的院落门口,伸手推开了门,叹了口气:“算了算了,传言都传开了,总要让他知道的。”
山光远磨牙,站在门框前头,眼里都不在乎那座院子的模样,实在按不住了,道:“你是吃准了他不会退婚?言昳,你是不是给人都吃过什么迷魂药?还是给我下了几十年的蛊?”
言昳在院门内转过头来,惊愕道:“什么?什么退婚?”
山光远拎着那袋不值钱的枣糕饼,明明无风,心里的火却闹鬼一样乱跳:“现在他知道了。你们到底是多深的合作关系,才能让他容忍我的存在。”
言昳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酒醉的蝴蝶,迷失在了山光远脑子弯弯绕绕的迷宫里:“啊?……啊?他干嘛要容忍你的存在啊,跟他有什么关系。”
山光远心里一跳,虚着声,脑子都被吊起来了似的:“……你不是说我们的事,最不能让世子知道吗?”
言昳一拍手,惊道:“对啊!因为咱俩搞上|床的那天早上,宝爷说想跟我结婚,我说算了我不太想结婚。我早上把人家拒了,晚上把你睡了,这朋友还做不做了?这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?”
山光远震在原地。
宝膺对她求婚了?
而且她……拒绝了?
山光远脑子里拼命找论点:“……你、你不是考虑过要成婚吗?”
言昳拧眉:“有一阵子考虑过,又觉得没必要了。但问题是,我也没跟你说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?”
山光远没敢把言家大哥名字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