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昳人软的脑袋都要直不起来,或许也是他,只是在坚信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他面前,她才能在成水。言昳努力想去看他的脸色:一个多月前,不还是连摸都不让的人吗?怎么现在连这种事都做得了?
山光远确实脸赤红的厉害,平日紧抿的唇上还有些湿痕,目光却像是也在认真观察她——想要检查自己努力的成果如何。
她捂住脸哀嚎一声:“别看我了……”
山光远终于轻笑了一声。
言昳后知后觉,他刚刚也说过这话。
……
俩人都彻底没了言语,平日那么多玩笑、误会或闹腾,都消失了,只剩下几乎要把自身任对方碾碎的相互攀附。
她不知道怎么的,忽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。
他太好了。
言昳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样彻底敞开心与身的时候,她那么爱面子,却不在意此刻是否显得难堪或羞耻;她那么怕被人伤害,却被他激进中的克制勾的溃不成军。
她觉得自己是馋他,但或许不是,那些只是他这个扎根在土地里的果实,开在地面上的一朵小花罢了。
她馋他,是因为只有这个人,能突破她层层叠叠的壳,能避开一切让她会感到冒犯的大小行为,能用十年浸润这个不正常的、不完整的她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牙关打颤,一瞬间意识到世界上千千万万俗气的情与爱,她跌下来成为其中的一份子。
太可怕了,这头吃下了天下无数男男女女的名为爱的怪物,为什么要找上她来。恐惧让她浑身无力,却也挂在他身上动弹不得,几乎要放声大哭。
她怕山光远瞧出她的情绪,她怕他低头看穿了她的虚弱无力,在颠簸中忍不住仰头去看了山光远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