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没说错,他也没认错,这两个言昳同时存在,是完全的同一个人……
宝膺深吸一口气,缓缓垂下眼睛。他或许不知道,公主却能清楚发现,只有聊起这位二小姐,他面上才会有松动的神色。
公主轻声道:“我还听说,你们好过。差点要成婚了是吗?但现在,她的好姘头是山家小爷了。当然还是兵权好使啊。”
公主越细想越觉得巧合,缓缓笑道:“真的是,你最讨厌我这个母亲,却爱的是一个跟我有点像的女孩呢。”
宝膺咬牙:“她跟你并不像。”
公主并不太在乎,她笑声既有上位者的孤傲,也有丝丝骨子里的妩媚,她在他面前不像个母亲,也从来不想当个母亲,玩笑道:“你败在没能征服那个女人上了,如果能让她甘愿与你成婚,或许我已经能利用你的性子,把她也按在京师了。当然,也不是你不是好情人的意味,女人最好的情人只有权力,我想着山小爷要是手中完全没有兵力,估计也就是个暖炕的命。”
宝膺磨了磨牙:“如果你只是想叫我来奚落我,激怒我,那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公主看了他一眼,露出点惊讶的样子。
宝膺明白了。她没在逗他或气他,就跟她多年前说驸马爷是个奴才一样,就是真心所想就这么说出口了。
公主道:“我想要坐上那皇位。梁栩会让位的。”
宝膺并不吃惊,颔首道:“随意。”
窗外金色的晨光落在公主的侧脸上,她蜷起腿,细长的指甲抚过折页的缎面:“你是我唯有的孩子,就先当几年太子吧。”